只是个圆圈

仙君,有位故人在等你(上)

“蓝湛,你这样的人没必要和我一起去送死。”这是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说起来,江澄和蓝湛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那么不好,原本就是一个善文一个好武的性子,偏偏两家长辈的关系极好,尤其是江澄,免不了被说要向蓝太傅家的小公子学习,当时颇为年幼的江澄撇了撇嘴,谁要当什么书呆子,打仗多好玩,那才威风呢。

 

时年,江澄不过六岁,蓝湛虚长他两岁,这才算是两人正式见面。

 

当时都以为这两个孩子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的,没想倒也平安无事。

 

江澄被江枫眠带着乘马车到了蓝府,身上穿着新做的雪缎袄子,手指捏着自家父亲的江澄前一天晚上才哭闹着不愿去学塾尤其是不愿当蓝启仁蓝老先生的学生,眼睛还红彤彤的,一脸的委屈巴巴,可是迫于娘亲的威严还是被带着来了。

 

蓝启仁的严师名声可是享誉京城,江枫眠看着自家的孩子还是拱手道,“小儿年幼,颇为顽劣,也请蓝老多多教育。”

 

蓝启仁笑道,“我看江小公子倒是个通透之人,如此聪慧灵巧的孩子我必定好生教育。”

 

江澄看着江枫眠驾着车回去的身影,一时间小嘴一撇又要哭了出来,却怕被别人看见,两只小胖手好一顿擦,抬起头,声音还是颤着的,“老,老先生,现在江澄要做什么?”

 

蓝启仁看着粉雕玉琢的江澄也是颇为喜爱,轻声道,“今日是江澄初到府上,不做早课,让那边的哥哥带你去府上逛逛可好?”

 

少年心性,听着不用上课一时喜上眉梢,忙不迭的点头,“好的!”

 

“蓝湛,去带江澄认识府中各处。”蓝启仁吩咐道。

 

“是,叔父。”

 

江澄望向出声处,那边站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只不过一人面带微笑,一人面无表情,江澄心里不太愿意,可是也不好意思提意见。

 

蓝启仁还有事,带着蓝涣上了马车。

 

江澄看着在旁边等自己的人,迈着短腿跟了上去。

 

说是带江澄逛逛,到头来还是江澄提问,蓝湛来回答,后面跟着几个仆人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忍俊不禁。

 

“这是哪里?”

 

“客房。”

 

“我住的地方吗?”

 

“不是。”

 

“那我住哪?”

 

“后院。”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尽量。”

 

“真讨厌!”

 

蓝府不好淫奢,不描金,不贴银,九曲走廊,假山流水和自家随处可见的刀剑兵器大相径庭。

 

小孩子腿短,也容易累,不一会就坐在石凳上吃着刚做好的点心。

 

江澄伸出手看着帮他擦拭糖渍的蓝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蓝湛一愣,“并不。”

 

“可是我不喜欢你。”江澄站起来抖了抖衣服。

 

蓝湛把手帕递给婢女,“为何。”

 

“我想回家。”江澄这样说着,“爹爹总说你多么有才多么知礼,可是又与我何干,我只想打仗!我不想读书。”

 

蓝湛看着忿忿不平的江澄,“孙子兵法听过吗?”

 

“那是当然!”

 

“认得字吗?”

 

“......一点。”

 

“嗯。”

 

“真讨厌!”

 

小孩子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出两日江澄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蓝湛,可能是在陌生地方遇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便将他划入到自己人的阵营。

 

蓝湛的日常

 

叫江澄起床,等他穿衣服,把瞌睡的头都垂到碗里的江澄叫醒,带他去上早课,劝某个挑剔饭菜的小孩吃饭,下午和江澄一起习字和礼仪,给某个撒娇的孩子送上点心,带江澄回房睡觉

 

蓝涣有次碰到蓝湛在悄悄的在洗衣服,“这衣物?”

 

蓝湛两手沾水被自家兄长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嗯......”

 

“看来和江家小公子相处的不错啊。”蓝涣笑道。

 

蓝湛看着盆里的衣物,望着蓝涣“辛苦。”

 

蓝涣摇摇头,“你小时候很听话,也很可爱。叔父派人来找我了,先走了。”

 

蓝湛看着兄长消失的背影,想到了今早自己还未起床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是像做贼一样的江澄,往自己怀里塞了个包裹,“蓝湛,怎么办?”

 

江澄低着头紧张的快哭了,蓝湛看着怀中衣服上可疑的痕迹,“没事的。”

 

然后就被蓝涣看到了那一幕。

 

江澄红着脸把头塞在蓝湛的被子里,就,我还小嘛,尿床什么的,哼,还好蓝湛没有嫌弃我,要不然就再也不理他了。

 

蓝湛洗完衣服,就看到像鸵鸟的某个人,“好了。”

 

“蓝湛你真是太好了!”江澄满血复活回来。

 

“上早课了。”

 

“好的!”

 

七年,除了偶尔回家,江澄在蓝府学习了七年,等他蜕变成一个翩翩少年的时候,蓝湛也长成了绝世公子。

 

也到了该归家的时候了,江澄在回去的前一天有敲开了那扇在七年里敲了多遍的门。

 

“蓝湛,我明天要回去了。”

 

“嗯。”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嗯。”

 

“那,再见。”

 

“嗯。”

 

江澄关上了那道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这晚上跑过去干什么,江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透着的月光,辗转反侧。

 

今晚几人未眠。

 

第二天,江澄换上了一袭白色的骑装,腰佩银铃,手握长剑,远远望去,也有两分肃杀之气。

 

江澄在门口拜别蓝启仁,看着旁边美名远扬的双璧,也是拱手行礼,“多谢各位多年的教导,江澄铭感于心。”

 

说完几步上马,扬起的白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片刻后马蹄声消失了,白袍也不见了。

“回去吧,忘机。”

 

“嗯。”

 

有些事只能自知,不能捅破,这样,最好。

 

但是还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庆元十四年,威帝下旨将骠骑将军,镇武侯全家抄斩,罪名藏匿龙袍,勾结敌国。

 

——————————————————————————————

就这样吧,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文风只知道自己沙雕文笔

 

有种想把《江无忧》全文重修的想法,明天就动手应该

 

最后,爱看不看不看滚,我说邪教可以你说邪教骂死你

评论(18)

热度(22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